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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恕和赵启平也已跑来,庄恕拦住凌远“院长,不能开门!”保安看着两人不知道该听谁的。
庄恕对凌远紧急地低声道“院里发现高疑似气性坏疽,这种情况下不能再开门接诊了。”
凌远有些惊讶“多少例?”
“刚才电话通知说已经有七例了,骨科最先发现的,然后就是是急诊和心胸外科,其他科室也都有发现。”赵启平皱眉道。
凌远担忧地看向门外的患者,又看看庄恕,有些为难,沉吟道“这气性坏疽,确实来得太突然了,不过,先把门打开,先处理危重伤员!”
李睿也发现同样的问题找来了不可置信的听到凌远的话“为什么?这是发生了气性坏疽啊!我们现在收的伤患本来就超过了正常流量,隔离、消毒、防护都已经做不到惯例标准,这种情况再收更多患者。”
庄恕也继续道“现在的情况,院内的安全我们都已经不能保证了,再收更多的人进来”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也看到了,这么多伤员刚从灾区送过来,都在等待救治,我不能把他们关在门外。” 凌远按着眉头猝然打断他。
“现在关闭大门,是为了保护他们,不是见死不救!我坚持在气性坏疽没有处理好之前停止接诊,这也是大型救灾工作的执行标准!”庄恕坚持地说。
凌远坚持“非现在是常时期,我不可能严格执行条例,现在不能放弃任何伤员,是我的原则,也是一个医生的职责。”
赵启平也恳切地开口“那也要视现实情况而定吧,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本来预计极限,现在已经远远超过了,走廊都是加床的患者,现在又发生了气性坏疽,如果再放大量患者进来,无菌操作很难进行啊,实在是太危险了。”
大门外家属和伤员的情绪越发激动,保安艰难地维持着秩序,不时转头求助地看向凌远,二十多个医护人员也闻声出来,看看门外的伤员病患,再看看凌远,神情焦灼。
李睿和赵启平依旧在说的时候,庄恕的电话响了,钟西北打来“钟主任有事吗?”
“南南的养父受伤了,已经送到仁合去了,这事你知道吗?”庄恕一惊“南南?”
“就是林欢!她父亲叫林皓,有严重的胸外伤,应该已经到了。”钟西北的声音还在耳边,庄恕已转身看向大门口,脚下也不由地向大门走去,视线搜寻着。
忽然,他的目光定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南南,他看到了南南——她现在应该叫林欢,她远远地挤在院外的人群中,正在焦急地跟栅栏里面的医院工作人员交涉,说话间不时回身指着身后不远处被拦住的一辆急救车,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她因为重伤的父亲被拦在医院大门外的焦灼。
庄恕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太多久远前的画面,交错着闪现在眼前。
一个扎羊角辫子的小姑娘,睁大眼睛冲他叫——哥哥。
看着林欢似乎在声嘶力竭地跟拦门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神情满是急迫痛苦和害怕惶恐,庄恕不由得向着她走了几步,几乎就要张开双臂,喊,南南,哥哥在这里。然而却被刺耳的救护车的鸣笛突然惊醒。
举目四望,周围,是白衣的同事,是把医院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的伤员,而身后,是早已超负荷接诊,又刚刚发现气性坏疽的医院,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眼眶一红,竭力深呼吸几口,压制着情绪,尽力平静地来到大门的栅栏旁。
赵启平最先发现庄恕的神情不对,朝着庄恕走过去的方向,他看到了庄恕苦苦找寻了三十多年到的妹妹——林欢。
林欢声音嘶哑,恳求保安“我爸伤得很重,救援站的大夫说,必须立刻手术。求求你,让我们进去吧。这是医院,怎么能对伤员关门呢?”
保安满头大汗地解释“院里发生了特殊的情况,院领导正在研究,请大家再等一等,很快会有安排的。”
林欢急得往医院里张望,目光扫到向他走来的庄恕身上,她看到他胸牌上“主任医师庄恕”几个字,如同看到一线希望“大夫!”她喊“大夫!”
庄恕一愣“你,你认识我?”
“您是心胸外科的庄大夫!”林欢望着他的目光满是带着无限期待的恳求“在医疗站负责救助的陆晨曦大夫,帮我父亲做了简单的处理,她说我父亲需要立即手术!最好由您主刀!大夫,”她反复重复着“大夫”两个字,眼里噙着泪花“保安大哥不知道,您是大夫应该知道的。我父亲需要手术,需要立即手术啊!”
庄恕只觉得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把尖锐的利器,切割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然而,面对着林欢,这个二十多年中,他每一分钟都想拥她入怀,对她说,南南不怕,哥哥在这里的女子,在她如此期待地求他的时候,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还是赵启平跑过来接了林欢的话“对不起,现在我们暂时不能让你们进来。”
林欢茫然地问“为什么?我父亲的情况很严重,陆大夫说必须把他送来立刻手术!”
“林小姐,现在医院的接诊量已经超负荷了,消毒措施、无菌操作都已经很难进行,我们也是为了每一位患者负责。”赵启平一边说,一边在抓住庄恕的胳膊,支撑着他。
林欢绝望地看着他们,眼泪已经夺眶而出“那怎么办啊?我爸好不容易才救出来,又跑了这么远,难道就让他在医院门口等死吗?!大夫,您救救我爸爸吧!”
庄恕不敢面对她的眼睛,他极力控制着情绪道“请耐心地等一等。”
“大夫,我父亲情况非常危重,能不能先让他进去手术啊?”林欢伸出双手,穿过铁栅栏,抓住庄恕的白大褂“求求你,时间就是我父亲的命啊!”庄恕微微侧开头,喉咙也有些哽得发痛。
赵启平握住林欢的手,让她放开已经快要崩溃的庄恕“对不起,林小姐。”说完拉着庄恕转身往回走,身后林欢哭着道“庄大夫,求求您了,让我爸爸进去吧!陆大夫说他必须马上手术啊!庄大夫!庄大夫!求求您了!”庄恕没有回头,咬紧牙关,眼睛有些湿润。